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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北殇

第十三章 洛水阁

轻轻踏步登上朱阁,但闻琴声悠扬,如潺潺水流,又似窃窃私语,侧耳倾听,只觉余音绕梁令人沉醉。

刘威不忍打乱这优雅的琴声,驻足不前,伴着琴乐之声,一曲清歌袅袅,歌喉清婉,好似天籁……

“越女作桂舟,还将桂为楫。湖上水渺漫,清江不可涉。 摘取芙蓉花,莫摘芙蓉叶。将归问夫婿,颜色何如妾。”

好歌,一听就是专业的,莫非屋中还有女子?

人比人,气死人,就看不惯这些有钱人,三妻四妾尚不知足,还要到青楼寻欢迎,且看我如何教训于他。

歌声一停便提步上前,不待明姬引荐一把推开房门。

明姬大惊之时,刘威早已提步入内……

哪儿来的公子?

此间只有一女子,与明姬年纪相仿,一身灵秀之气,这女子通身珠光宝气,炫目琳琅的首饰不时发出金属碰撞声,细一看她穿的居然是波斯舞姬的胡服,胡服乃丝绸所制,上秀曼陀罗花图案,颜色鲜艳甚是华丽。

古代cosplay?

见这玉臂夭夭,腰肢嫚妙,裸足之上涂着星点殷红,刘威不禁吞了口口水,那女子并没有将他的无礼放在心上,轻轻拨动一下琴弦后缓缓站起,女子赤着脚,脚腕上系有银铃,踏着草席向刘威走来,每踏一步银铃便叮咚作响。

刘威向内张望,屋内不像有藏人的地方,反问道:“怎么只有小姐一人?那什么公子呢?”

女子一听这称呼忍俊不禁地笑了:“怎这等称呼于我?”

刘威哪知,这个年代没有姐姐一词,自然也没有小姐这个称呼,古蜀人称母为姐,这一叫倒是自认了儿子,他浑然不觉,仍嘻嘻笑着说:“自见小姐甚为亲切,有何不妥吗?”

这下连明姬也忍不住咯咯直笑。

好一会儿,女子收住笑问道:“那诗可是你做的?”

“抄的。”刘威不想这诗流传太远,更不觉得抄袭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,脱口而出。

女子面露狡黠,沉吟道:“此乃新体诗,意境悠远,此诗若出必广为流传,倒是不知抄自何处?我为何不曾读过?”

“这个……”刘威语塞,老实说,他都分不清是唐诗还是宋诗,要不是小学老师逼着背,他怎会记忆如此深刻?

女子露出早知如此的神态,笃定是刘威新作,继续说道:“如此好诗,若没于尘埃绝非幸事,不如收录诗集属上公子大名如何?”

看得出女子有钦佩之意,称呼由小郎换成了公子。

“不行!”刘威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
那女子若有所思的说:“莫非公子有苦衷?可否说与我听?”

“你是谁?”

崔泷一怔,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无礼,不过细想这小孩儿不知自己身份,倒也无妨,戏谑说道:“既然称我为姐,便将姓名告知与你也无妨,只是姐这名讳却不能说与外人听?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小姐姐害羞了,刘威心道。

“我姓崔,单字泷。”

“原来是崔泷小姐姐,小生这厢有礼了。”说着刘威学着戏文的样子做了一个长揖。

明姬在一旁不禁笑道:“原来也是个不羁礼法之人。”

崔泷嗔怪地瞥她一眼,拉着刘威衣襟坐于琴案前,吩咐道:“为公子看茶。”

“多谢小姐。”

崔泷撇嘴一笑,说道:“别姐长姐短啦,我还没有那么老,你我平辈相称便是。”

“那是肯定,肯定平辈相称。”刘威虽然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,倒不妨他顺势作答。

茶盏上来,对饮一番后,刘威慨叹:“好久没喝过茶了。”

“公子如此诗才,想必也是名门望族,因何这般落魄。”崔泷问道。

提到落魄,刘威不禁半真半假的挤出几滴眼泪:“我家原本有屋又有房,却奈何来此乱世,流离失所,幸得好人收留,这才得已苟且残生。”

这番话说得倒像是个暮年老者,崔泷不禁问:“还不曾问公子姓名,家居何处?”

“吾乃滑台人士,姓刘名威。”

“滑台……”崔泷沉思,大魏南征,滑台首当其冲,听闻奚斤两万步骑未攻下一小城,已惹得陛下龙颜大怒,御驾亲征,前些日放破城而入,难怪此子这般悲痛,细细想来道:“莫不是滑台刘氏之后?”

“你怎知?”

崔泷言语吞吐,似有所隐瞒:“刘氏一族与我家颇有些渊源……便是去年家中还有人前去拜访……”

去年?去年我还没穿越呢,想到这儿刘威长叹一口气,说道:“大军过境,全家惨遭屠戮,只留我与小妹二人。”

听他说得凄惨,崔泷不免心生同情,道:“若不弃便投到我幕下,做个门客可否?”

刘威听得惊奇,心道,这青楼女子也收门客?那我岂不成了龟公?

见刘威犹豫,崔泷也不急,施施然道:“公子不必急于答应于我,邺城繁华,何不游览一番?”

“邺城有什么好玩儿的。”

崔泷微笑着说:“邺城乃北方佛都,佛寺极多,公子不妨去寻个法缘。”

“求神拜佛什么的,没兴趣。”

“如此,三台景观怡人,公子若有兴趣我也可着人引你游览一番。”

“三台?”刘威眨眨眼,明显不知其意。

见刘威表情不似做伪,崔泷心生疑窦,道:“公子饱读诗书,岂有不知铜雀台之理?”

“原来是铜雀台啊。”刘威恍然大悟,原来大大有名的铜雀台在这儿啊,后世已经见不到真容了,如今穿越了倒是可以一睹真容,正待说话,忽闻楼下传来打斗声,接下来一声大喊。

“扣着人不放是何道理?”

“我师父!”刘威惊呼。

“即是师父来寻,岂有不招待之礼,明姬,准备酒宴。”崔泷吩咐下去,却并没有动身之意。

……

慕容毅见刘威进去许久不出来,心中生疑,又见洛水阁出来一公子,随后大门紧闭,还以为是自己将刘威扔出之举唐突了主人,这才不及细想提刀闯门。

门前卫士自然不允许他进去,说不通只好动武了。

**武风极盛,慕容毅自幼习武,深得名师精髓,一上来便撂倒两名武士,随后拔刀相向,慕容毅的威势让洛水阁武士不知是何方神圣,一时间竟然不敢动粗。

待路上为首的骑士出现,自然认出对方是路遇商队的首领,两人对话一番后,就有了方才的大喊。

崔泷不动身,刘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岔开话题,尴尬一阵,却又听崔泷道:“公子大才,不知对男女之事如何见解?”

男女之事?这小姐姐怕不是……刘威开始想YY了。

“《左传》有言,‘将生一男一女。男人为臣,女为人妾。’这臣妾本同义,缘何当世之上不见女子为官?”

刘威这才明白,原来她说的是这个意思,脱口而出:“男女平等嘛!”

不料崔泷眼前一亮,这个问题她不止一次与当世才子讨论,得出的结论各不同,却没有一条令她满意的,刘威说得简便,却道在她心坎里,于是道出心中所想:“我崔泷也是饱读经史子集之人,若非是女儿身,便是到朝堂之上称个臣又如何?可这世道却又绝无女子称臣之理。”

“称臣有什么好的?还不是给人当奴才?”

崔泷双眉一蹙,再望刘威,只觉其更加不凡,问道:“良禽择木而栖。不货与帝王,读诗书又有何用?”

“自然是陶冶情操,顺便传播中华文明啦。”刘威喝了一口茶,笑嘻嘻的说,心想,这小姐姐蛮有趣,年纪不大却想做大官儿。

“这……”

“孔子没做大官儿,却受天下读书人敬仰,孟子没做过官,人家是亚圣,老子嘛……好像只是个图书管理员……”

诗圣人书,有的时候难免读成死书,圣人之言天经地义,任凭崔泷如何聪慧,总是跳不出时代的圈,刘威后面乱七八糟的话她听得糊涂,前面孔孟之说却是得体,这些流传千古之人好像确实没做过什么大官。

“可是这天下总该有道统的,帝王将相为天下道统执柄总归不错。”

“错了错了,大错特错!”刘威毫不客气的批判了腐朽的封建思想,“天下之事在民不在君,皇帝好比小船,民众才是大江大河,民怨若沸腾,这船就得翻,正所谓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……”

刘威说得是唐太宗李世民的那番话,此时的人闻所未闻,崔泷的一时间仿佛被灌进了一桶水,久久消化不得,待缓过神时,方察觉自己失态,连忙赞叹道:“公子高论。”

见到小姑娘被自己忽悠得不行不行的,刘威也心满意足,人家毕竟饱读诗书,再聊下去就该露底了,刘威连忙岔开话题道:“我师父乃当世人杰,泷公子就不下去见见?”

“不见。”崔泷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
“为何?”

“不过一白虏尔。”言语间尽带轻蔑。

白虏是骂慕容鲜卑的专属名词,刘威一听便通身不舒服,连忙站起来说:“白虏怎么啦?白虏也是人,吃你家大米啦!”

崔泷被他说得不明不白,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,眼前这位小才子年龄不大,脾气倒是不小。

“你给我道歉。”刘威鼻孔出气,骄傲地扬起头。

崔泷也觉得当着人家面辱骂其师父不是守礼之道,但是心中又兀自不服,脱口说道:“道歉也可以,只是有条件?”

“什么条件?”

“再做首诗。”

“……”

慕容毅被引入一间室内,少倾桌上摆满玉食美酒,明姬微微颔首道:“我家公子正与刘小郎谈诗文,就劳烦你在此吃些酒菜,稍候便可。”

明姬自是**不可方物,但是慕容毅的目光更多落在守门的武士身上,那武士身材高大,虎背熊腰,抱手倚于门前,态度甚是不友好。

“敢问武者姓名。”慕容毅对武士说道。

“崔大。”一个标准的家丁名称。

慕容毅伸手做一请的手势道:“何不坐下对饮一番?”

“主家未曾允许。”那武士面无表情说道。

“如此好汉不思报国,却委身做家奴,可惜可惜。”慕容毅说罢倒了一杯酒。

那武士不屑道:“报国?报谁的国?”

慕容毅暗叹:可惜大燕已亡,不然此等好汉也不至无国可报。这倒是他一厢情愿了,人家不愿报效大魏,却不见得原意报效你这大燕。

“师父。”

正自吃着,刘威那边谈完了,便来见师父,见到满桌子好菜,腹中饥饿,拿起筷子便扒拉起来。来到古代,刘威的胃口也大了起来,桌上菜肴虽多,却禁不住师徒俩胃口大开,不一会儿便风卷残云,刘威喝了一口酒水,略甜,酒劲儿不大啊。

“你们聊什么这么久?”

“楼上有位小姐非逼着我作诗,凑和写了两首。”

“你叫她什么?”慕容毅眼睛都瞪圆了。

“小姐啊!”刘威看到师父这般表情不禁感到奇怪,见他怔了许久也不知何意,又饮自斟自饮一杯。

“你不知道姐就是母亲的意思吗?”

“噗……”

刘威一口酒喷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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